【乱与虐】 1

    
(荒唐的文革岁月)

  我岁那年,已经从农村毕业参加了林业产队的劳。初秋的午,
全村的社员和停工停课,召开批斗会。

  会还没开始,音喇叭正播放着的语录歌,劣质而调的歌曲
亢奋的震耳聋的嗡响。满红旗,面又面,遮,在
北风的鼓舞「噗勒啪啦」的响。子的正,用绳串起
张的整张的纸,的黑字写着「批斗反革命分子罗长年连少华
郑小婉会」,因为没有其他的固定,被风吹的翻舞。

  用于批斗的并无其他,只有个课桌摆在偏左的
角,桌子放着话筒,那是用的。

  郑小婉就是我

  已经坐满了,全校的师、全镇的男女老少都来了。今是停产
闹革命,难得休息午,甭管批斗谁,反正是不用了,男女老少们都
很轻松。女们在边聊边纳着鞋底,男们悠闲叨着烟袋,些半
伙子们则在打闹着。

  虽然知道今挨批斗的,就有我,但作为反革命家庭身的崽子,
产队长要求我来,我不敢不来。

  「鲁小北,会看你怎幺挨斗。」个坏小子直接对我说。

  「」,我狠狠但又把声音压的低低回骂了句。

  他似乎根本没听见我骂他,几个又在议论:「你说,这城的娘们怎幺
多了还象个姑娘似的。」

  「哎!我看那股,挨斗撅起来时那股,嘿!倍圆。」

  「会要不要游街,要游街的话,我非摸摸那娘们的股不可。」

  「不游街我也要去。」

  「不游街,你去也不敢摸她股呀,连子也摸不到。」

  「打她两个耳刮子也过瘾呀。」

  ……

  群坏小子们声议论我,并不把我这身不好的黑崽子放在
想到那会将要挨斗的,正不知跪在什幺方等候着被押,想象着不知
正在遭受到哪个兵的歁,听到他们肆无忌惮说着关于我的脏话,脑袋
象是植进了什幺疯狂的,浑身的神经都变了样,说不是什幺感受。是羞
又不全是,是惧怕,也不全是,我的身体抖起来,似乎有着某种激

  「批斗反革命坏分子会现在开始」,了暗红军用腰带、梳了两个
但不很长的小辫子的红卫兵女将走到了前,用带了南方口音的普通话
会的开始。这名女将,看去和般的岁的女红卫兵没什幺差别,
实际她已经多岁,她是我们的音乐老师,叫鹿兰,是由南方放到我们
社的。真不知道为什幺多岁的她看去跟岁的样娇

  「海翻腾云怒,洲震风雷激。伟领袖教导我们,千万不要
忘记阶级斗争,反革命不打不倒……」

  念了长长的段语录后,这才转入正题:「反革命破鞋分子郑小婉,她的父
的警察长,是个女,郑小婉在这样的反家庭,从小怀
着对劳的刻骨仇恨,放到农村劳以来,拒不接受贫农的教育改造,
相拉拢蚀革命部,破鞋,伤风败俗,革命同志们,你们说,这样的坏
分子,要不要批斗?」

  鹿问,的群众早已等不及了,听到这声问,便起举起了拳
声回答:「要……」,广场象是震雷样。

  「反革命走资派罗长年,身落的富农家庭,贯坚持反革命的资产阶级
教育路线,反对的无产阶级教育路线,耐不住破鞋郑小婉的勾引,与之勾
搭成,伤风败俗……

  「反革命分子连少华,早在清运时,便肆贪污款,蒙混过关以后,
仍然小拿小摸……这次,又用印着伟领袖密战友的相片的报纸当手纸擦股,
……

  把的罪恶全部罗列遍后,鹿喊:「把拒不改造的、伤风
败俗的反革命破鞋分子郑小婉、罗长年、连少华,给我带来!」

  随着鹿喊,两男个坏分子,分别被两个兵掐着脖子押到
来。

  那其个被捆成棕子样的女,就是我的郑小婉。而那胖胖的戴
镜的男,却正是鹿兰的丈

  这年才岁,她双臂反剪着,铅笔般细的绳在她的胳膊
前捆了道又道,那绳子勒得很紧,连那单薄的衣服都勒进满的,两颗
,在两道绳子的紧勒,愈加明显向前凸的脖子
双农村女穿破了的鞋,那拴鞋的绳子很短,破鞋几乎贴到

  兵将我带到子前侧的正,正面对着的革命社员,
用力将几按低去,并用脚将他们的双踢得靠拢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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