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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？”
    柳月就这般问了，老太太在电话说：“我怎么能让臭虫咬的？早几我就知道飞的是臭虫，你伯来说，臭虫要咬城呀！你们知道不，为啥有臭虫？你伯说了，城几年没臭虫的，那是鬼在管着的，鬼护着城的。
    成片成片的子要拆，这子是谁盖的？是老先鬼盖的。
    如今说拆就拆了，没家的后祭过先，先饿了肚子还能照管了后吗？那臭虫不咬了怎的？个臭虫附个鬼魂，谁不祭先就吃谁的！你姐被咬了吧。
    你老师也被咬了？那是你伯咬哩，他你们个也不来烧纸！”
    柳月说：“娘你又犯病了！鬼那么多的，那这是城还是鬼城？你给我抓个鬼来看看！”
    老太太说：“我抓不住的，他们在那么我怎么抓，你给我飞机吗？雨，黑漆半夜，到都是的。
    世的是层层着，你姐的爷爷你们都没见过，我过门的时候见了他，就是你伯那样子，只是多把子。
    你伯老了的时候，你老爷爷的那些朋友来还以为你伯是你老爷爷的，直喊得胜得胜！得胜是你老爷爷的小名。
    你姐现在又哪不像你伯，是缩小了的你伯。
    就这么个模子往按，老的是少的放了的，少的是老的缩了小的，只有了各是各的鬼，鬼能不多？你给你姐说，她要见你伯，让她今回这边来，我夜让你伯来和她说话。”
    柳月说：“我不听了，我不听了，我让我姐和你说！”
    牛月清过来接了听筒，说：“娘，你又说什么呀？我们明过来看你，你好好睡吧。”
    老太太在那边了恨声：“你就跟我这样说话吗，我给你说，你们要过来就过来，不过来就甭过来。
    你表姐来了，她是有啦，坐就想吐唾沫，你也不来看看吗？还有，她说你应允了把柳月嫁给她子，怎么再不见提说了，她是来专门要讨个准话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