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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了对方已经不复紧压着自己身子的现实。只要愿意，此时她完全可以脚踢开这个陌逃走。她忘了。整个彻底沉沦在被侍奉的快感。
这次是她自毁长城。
贞节也好，名誉也好，道德也好。轰隆隆齐灰飞烟。
没有赞与谄媚的话语。取而之的是来自的另种讨好与致敬。黑暗，她听见簪子落在的声音。几乎同时，陌的长倾泻在腹部。
微痒。
芸意识格格笑了。
宛若织物般清凉，陌的长掠过她的肌肤，在她满沾唾液的胴体来回擦拭着。
迹了，气味还在。她的身体就浸泡在两种体 液的气味，但她并不觉得嫌恶。身体还在渴求着。
她有些飘飘然了。
然而就在此时，她感到陌忽然离开了床。
哎。芸的喉咙不自禁喊了来。
——你要……去哪？
对方还是没有回答。
前所有的空虚感，自身体袅袅飘。

章
声——不，是漱口声。
扰着陌的口腔与芸的心神。
同时，空虚正逐渐填充进身体的每个角落。好像身体都要被这空虚撑得爆了。
被搁置在这茫茫无尽的黑暗，芸不甘心。她伸手摸到蒙的条。
只要拉，就可以揭晓这个秘密了。
解，还是不解？

就在她犹豫之时，床榻嘎吱响。
那个回来了。
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直敞着，芸连忙慌了手脚，忙将手从蒙移开，紧紧并拢双，侧身蜷着身子。
然而在无边无际的黑暗，有簇火焰却抑制不住陷入了狂喜。
陌的柔在她的后背摸索着。作轻柔自如，却没有亵玩的意思。芸感到陌正将埋在自己的怀。于是她颤抖着手，去试着触摸那的眉和。
陌也这样任由她摸着，还引导着她的手从脸颊爬行到锁骨与脯，毫不抗拒。
但是她的触觉终归比不那些失明多年的们。摸索了遍，依然无在心勾勒任何形象。虽然，她清楚感到陌的脸没有笑。
就好像前的事之于她并非欢，而是责任般。
芸又困惑了。

不知何时，对方已经钻到了她的衾被。手碰到手，脚碰到脚。不等冰凉的手脚在被窝焐热，新的侍奉又开始了。
——别这样！
（她在用只嘴去摘取芸的另只嘴。）
蝴蝶敛着翅膀，探进还盛开的。
——求求你，别这样……
芸几乎要哭了来。不是因为痛苦，只是因为实在无面对如此沉沦于的自身。
（陌摩挲她的腰肢，吻她的腰际。依然是静默无言。旋即演变成再次的摘取。）
宝楼逐步崩碎。千千万万崩碎之，瀑淌，倾泻，飞溅，自瓦砾遍的涌云霄。
千千万万蝴蝶自遥远的陵平原谷涧忽闪着金翅膀飞聚而来，羽翅洒落无数金，回袂飘飘作阵短暂的狂舞。
它们回旋，飞聚。它们回旋，飞聚。万蝶之更有无量数开遍野。敛翅聚落在宝楼尚崩塌的斗拱。卷曲的口器吮着楼阑椽柱隙间迸溅而的清。
（芸竭力仰着，泣不成声：、了我吧……求求你……）
（于是对方手谋了她。）
楼终于崩碎。泉自底积蓄无数能量，冲破表，喷涌而。切面的阻碍皆已击溃冲走，飞扬成银的蛇。
（惨呼。宛如濒的哀鸣。）
命在泉，瞬间升腾，化成片气尘埃。
飞升为虚无的，极致的欢喜。
无数阿修罗膜拜礼。降雨，仙乐不断。

（……切有为，如梦幻泡影，如亦如电，应作如是观……）
（……佛说是经已，长老须菩提及诸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夷，切世间、、、阿修罗，闻佛所说，皆欢喜，信受奉行……）

顾不掩盖哭相。芸在枕放肆痛哭着。
身，枕，床，可见斑斑迹，在织物慢慢洇开。
对方整理了衣服，从她身起来，向后挺直了身子危坐着，伸手，扯掉了她的遮蔽物。
——这就叫“丢”了。你好像是次呢。
对方冷漠说着。
听见那声音，芸顿时止住了哭泣。
耳边轰然的声。
此时，正是子时的末尾。
那就跪坐在窗面。
夜的雪亮月瓢，落进窗，当浇。
芸时失语。
——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“丢”是怎么回事了，那我就告诉你。娘她，已经整整个月都没有“丢”过了。
冷漠的声音，说到后句，陡然转为伤痛。
……芸清楚看见，跪坐在那说话的，是麝。

身体还没有从极致的欢喜恢复安定，神便遭到当。
麝跪坐在那，衣衫虽然不整齐，但坐得彬彬有礼，有理有据有节。
而不挂的芸只能蜷缩在床等待麝道个缘由。
方才竟然失态到了那种步。芸脸红成了晚霞。
麝皱起眉来：你自是“丢”你的，又不丢。多少女的嫁了后想“丢”而不得，你这算什么。——好啦好啦。
麝看见芸那若有所失凄凄惶惶的模样就脸不痛快。
——早知你这么难伺候，我何苦糟践自己。
麝说。

——昨你也看见了。娘有心口疼的病，小产时落的。虽然现在还不严重，但不知什么原因就会触。据她说通常年只有次……而昨是年的次了。这才刚入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