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闭家庭的延续(01-05)

    2020年5月6

    1.祖父和外祖父 

    我听讲,爸爸家庭。家曾经有过个比爸爸许多的养媳,是她娘家要塞给爷爷家的。因为她家穷,养不起,便推给爷爷家,算是给个养媳,没准将来还能当太太。爷爷家,要还是,心好,就收了,还给了她娘家不少钱和用不着的。 

    那时爸爸在省城念书,通信也不方便。等他放假回家,才跟他说起此事;吓了他跳,赶紧让了。说,“那怎么行?这还没圆就让婆家休了,让家将来怎么嫁?” 

    爸爸气哼哼说,“都什么年月了,你们还弄这些;反正我不要。我的婚姻我自己,你们别管。”在家待了没几,就又回校去了。不久他考都市的医院,回家拿了些细软,让他跟养媳,好尽快给家留个后。他不,又走了;从此再也没回过老家,也再没见过他的父,——我的爷爷。 

    其实那时已经接近“解放”了,过了没多久,村就闹起了土改。爷爷家的养媳被土改工作队说控诉爷爷家的“残酷剥削和压迫”。爷爷被拉去批斗。他们哪受过这种屈?双双自养媳被残酷批斗爷爷的贫农兵队长先后娶去当了老婆。 

    爷爷家的消息传到了姥爷他们村。姥爷没子,就这么个闺女,宝贝得不行,从小就让她念书,快“解放”时考了省。暑假回家,姥爷跟她说,“现在土改闹得不成样子,邻村那家了。他们的子还在外面念书,不知道呢。这股风看着就要刮到咱们村了。前两土改工作队已经进村,找贫雇农谈话,成立了贫农团。昨工作队找我谈话,让我家产和剥削罪行。我哪知道什么是剥削呀,不过农忙时请过短工而已。我看这子没过了,但我就是,也得守着咱们祖的家底,不能在我这辈手败了。爹就是不忍看着你落到那些穷子手给糟蹋了。我这把家的细软都给你,你赶快离开,走得越远越好。千万别回来!” 

    那晚,全家相抱着哭了场,就走了。初时回到县也被员起来支援土改,到刷标语,喊口号。不放心姥爷姥姥,就在女宿舍住着,托打听家况。没多久便传来噩耗。姥爷不肯罪行,也不肯浮财,被贫农团批斗打了通,拉毙示众了。姥姥看着丈,回家就了吊。个家就这么完了。 

    先还不信,等从不同的几个渠道获得相同的消息后,才不得不信。她不敢在县久留,便到省城报到。省也在支援土改,和县样。没等开,就又溜了。她思前想后,到都是贫农,自己是被的女,谁肯收留?谁敢收留!后想到了邻村那户双双自家的子,就是我爸爸,只有他和自己是同个阶级的,没准能收留自己,或能商量个。 

    ***    ***    ***    *** 

    2.爸爸和有了我 

    到了那个都市,多打听到爸爸念书的那所。其实该市只有这么所医院,很易就打听到了。她敲男宿舍的门时,正好是爸爸来开的。爸爸问她找谁?爸爸的名字。爸爸说,“我就是;找我有什么事?” 

    请爸爸借步说话。爸爸满腹狐疑跟着走到街找了家茶馆,要了壶茶,两边喝边聊。把爸爸家的的事说了来,吓了爸爸跳。赶紧按住爸爸说:“现在不是激的时候,请你听我把话说完。” 

    爸爸强压着心的悲痛,听讲完家的遭遇。后说,“现在咱俩家都没了,都成了孤。如果这个时候回家奔丧,贫农团怕咱俩报仇,非了咱俩不可;千万不能回去。我现在身还有点钱,但我在这的,你能不能我找个方先安顿来,以后的事再慢慢商量。” 

    据说,爸爸听到自己家的遭遇都呆了,好像完全没了心骨,切都听这个刚认识的女孩让爸爸先给自己找个住。爸爸问护士班女宿舍还有空床,让先住。 

    到护士班宿舍先和其他女打过招呼,看好了空床位。就和爸爸起到街的小饭馆随便吃了点,也不敢多言。直到离开饭馆,俩来到校场,看看,才又互相安慰对方,并相互提醒,定要谨慎小心,千万别在外面前绪。这方都是睛,不知道哪句话说了嘴,就会招致身之祸。 

    把姥爷叮嘱她自己的话告诉爸爸:要是了,丧事不关紧要。殡都是张扬。父的在之灵不在乎女是否给自己场风风的葬礼;在乎的是女的安全。这才是真令父挂心的。 

    爸爸在的安慰和劝说,渐渐平复了绪。他们每见面,把各自家况说完,后的话题是,往后的子怎么过?是继续念书,还是找事。 

    爸爸想了想,现在是,能找个说得话的也不易,建议这个医院的护士班;毕业了再找事。 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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