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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乐的，专的业也不忙。群半小子休息经常呼朋引伴游玩，和郁青的完全是两样。
　　偶尔也来好好玩玩嘛。他劝道，在世，就这么几年，兴也是，不兴也是，嘛不兴兴的呢。
　　郁青说我没有不兴啊，我们功课确实忙嘛。
　　胖就叹气，言又止的样子。后半是劝慰郁青，半是劝慰自己：等考完了就好了，等你考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对了，润怎么样？感觉老长时间都没看见他了。
　　郁青说我也很长时间没看见他了啊，晃有快个月了吧。
　　胖就叹口气，不再说话了。
　　郁青着着题，就想起了胖叹气的样子。他们个伙伴已经很久没聚在起玩了。杆忙着对象和际，润去参加竞赛了，自己每有写不完的作业。难怪胖要叹气。
　　但是作业真的写不完么？郁青看着试卷的习题，有些黯然。他其实只是不想去玩。哥走后，感觉好像获得点点快乐，都是有罪的。
　　郁青对着物理习题集的小滑块呆了片刻，了书本。才午点，离润信提到的时间还早。不过郁青仍然快速收拾好，拎着润的羽绒服了门。竞赛队今回来，他要去火车站接润。
　　其实没有提让他接站的事，是郁青的。他知道润压根不会和父说这种事，而且就算说了，父也必有时间过去接他。
　　郁青从前只去火车站接过哥。而哥从今往后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但他现在有了另个可以等待的。想到这，郁青心说不来是什么感觉。好像闷闷的，让伤心，却又好像有些暖和，让想要微笑。
　　车风，车开得像蜗牛样缓慢。窗子全是厚厚的冰霜，看不到外面的样子。郁青摘手套，用手把冰霜融了个小小的，透过那个看向窗外。比他刚校那会更了。
　　过了桥，开得就越磨蹭，有时候甚至因为打滑还要停来——因为北道路全是积雪。开到途，遇斜坡，车子不去，乘客们只好集体去推车。
　　这样折腾了好几次，时间被耽搁得令心焦。郁青虽然是提前来的，可坐这趟车却是回。市的火车站有好几个，润信说的那个火车站他也是次去。总之，他压根没想到路况会是这样。
　　好不易了车，郁青差点被迎面而来的北风吹了个趔趄。
　　北的火车站比起郁青以前常去的火车站可小多了，站前广场的也稀稀落落的。只有客运站那满了着急回家的，售票员扯着嗓子喊，让旅客不要再往了，等班车去。
　　当然没理会他。们还是拼命往车着。有烦躁嚷嚷着：“没看见要来雪了么？往啊！都着急回家！”
　　郁青焦急望了圈，也没看到半张悉的面孔。也许是错过了，也许火车晚点了还没进站。他匆匆跑到站口那，却遥遥看见有个瘦的影子扶着行李箱，孤坐在站的长椅。
　　栗的很好认。郁青跳起来，声喊道：“！”
　　润立刻转过。看见郁青，他飞快拖起行李箱，向郁青跑来。
　　郁青事是把羽绒服掏了来：“给，今好冷。”
　　润却没，只是定定看着郁青。他的神很奇怪，好像有点惊讶，又好像在努力压抑着什么绪。
　　郁青催促道：“快穿啊，你不冷么？”
　　润默默放开行李箱，接过衣服套，把帽子也拉了起来。他低摩挲着行李箱的拉杆，没有说话。
　　郁青摸不着脑：“对不起啊，我来得挺早的，没想到车会开得那么慢……”
　　润终于抬起。两个对视片刻。润忽然笑了。
　　他不算是笑的，笑得这样灿烂的时刻就更少了。周遭灰蒙蒙的仿佛子变得明亮起来。郁青忍不住也笑了：“等很久了吧？”
　　“也没。”润伸手郁青正了正帽子：“火车晚点了。”
　　“其他呢？”
　　“去车了。”他了无所谓的样子：“困了。领队老师非便宜的票，半夜的车，座车厢全是，根本没睡觉。”他面抱怨，面伸手搂住郁青：“先回去再说。”
　　两个回到客运站那，先前那辆得要命的车已经开走了。留群瑟缩在站边。
　　他们左等右等，也不见再有新的车来。而却开始飘起了雪。调度室的工作员接了个电话，愁眉苦脸拿着喇叭来，说因为路况原因，浦北桥暂时封闭，从桥往来南北的线路都停运了，建议家改乘其他线路。旅客们立刻闹哄哄抱怨起来。
　　郁青犯愁道：“走老桥的线路应该没问题，不过车站好像离这很远……”
　　润把他的领子顺手拉了拉，又抬看了：“我们可以换乘。先搭车去176厂那边，那边有回南的班车。”
　　两个都不太悉北，路打听着了某路车。雪越越，很快暗得连路都看不清楚。等他们到站了车，在风雪竟然时没能清自己在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