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.

    司机没有得到回应，在后视镜盯住她，不耐烦又重复了遍：“老校区早就拆了，现在那就是个立，还走吗？”

    机场的租车通道车满为患，在后面的司机不耐烦按了喇叭，震响。

    陶杨从愣怔转过神来，想了想，说：“那直接去南吧。”

    司机本来被吵得满肚子火气，听到她的回答有些诧异，又从镜往后看，正巧对她满是的双。

    他没好再说话，沉默着了车子。

    清明早就过去了，南墓门口的祭祀用品店门可罗雀，这会正值g物燥，烛和纸钱都禁止售卖。陶杨站在b仄的小店，对着货架纸的物什呆，她没给扫过墓，也不知道该带什么、有什么忌讳。

    老板娘看她犹豫，走过来询问：“是来看谁呀？”

    “来看同……”也不知道是不是熬夜赶航班的原因，陶杨脑海片混沌，她抬起手捏了捏跳的额角：“也算是朋友……算是吧。”

    后几个字微不可闻，带着不确定的尾音，消散在空气。

    的气低，陶杨裹紧了风衣，眯着个个墓碑找过去。墓除了她就只有门口的守门，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和心跳声。方方石碑立在路边，用几行字安静记录着个的平。

    左起个，陶杨停来。

    找到了。

    她蹲在墓碑前面，把来的束放好。

    照片的是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年龄，正歪着对着镜笑，眉目疏朗且俊俏，好像遇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事，笑得颗小小的虎牙，定格来的画面说不的意气风。

    陶杨没见过这张照片，但这也不妨碍她能认他来。

    她看着看着，忍不住跟着照片的起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陈默，”她也歪着，直视着他的双：“我是陶杨。”

    “好久不见，我来看你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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