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祖的“孙子”

    过了几,村祭祖,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供品,村的祠堂挂满了红灯笼,热闹得像过年。按王家屯的规矩,祭祖是事,连小孩都得穿得体体面面。可我爹赵牛却被村长王有德点名,给他派了个“特殊差事”——扮成“孙子”,在祠堂前跪着,给全村的祖宗牌位磕,还要挨顿象征的板子,算是“替全村挡灾”。

    早,我带着我爹去祠堂,他穿了衫,裤子还是那条破的,股半着,走路拐。陈小、刘和周小宝跟在后,嘻嘻哈哈商量怎么“”我爹完成差事。周小宝蹦到我爹跟前,说:“赵小牛,宝叔告诉你,磕得响,不然祖宗不兴!”我爹低声应了句:“是,宝叔……”声音沙哑得像在喉咙卡了块石

    到了祠堂,村已经聚齐,烟缭绕,供桌摆满猪鸭,热闹非凡。王有德站在牌位前,眯着睛宣:“赵盗害,今替全村向祖宗谢罪,跪!”我爹跪在祠堂前的石板,破衫被汗浸透,的红痕透过破裤子若隐若现。村们围成圈,有笑,有窃窃语,喊:“赵牛,磕利点,别让祖宗等急了!”

    我爹开始磕,每磕,额就撞得“咚”声响,石板很快沾了点。他磕了几个,额红肿,汗混着滴到。孙看热闹不嫌事,喊:“赵小牛,喊两声,告诉祖宗你错了!”我爹咬着牙,低声喊:“祖宗,我错了,我是孙子……”声音哽咽,像是憋了满肚子委屈。哄笑片,李铁柱接过藤条,照着我爹股抽了,抽得他身子抖,的红痕又深了几分。

    磕完,王有德让张老根“教教”我爹规矩。张老根拄着拐杖,慢悠悠走过来,咧着没牙的嘴说:“赵小牛,你媳当年可是村,咋就看你这窝囊废?说说,她在世时,你咋对她的?”我爹跪在那,嘴哆嗦,半句:“我……我对她好,养家……”张老根冷笑:“养家?养到去了?她要着,怕是得被你气!”我爹低着,肩膀微微抖,像是被这话戳了心窝。

    我站在旁边,听着这话,心有点。我娘着的时候,我爹确实老实本分,村都说他能。可现在,他跪在这,额破了,股肿了,哪还有半点男的样子?陈小凑过来,低声说:“小栓,晚让赵小牛在祠堂外叫,咋样?祖宗听见肯定兴!”我犹豫了,点点,心想,反正他都这样了,再丢点也没啥。

    祭祖结束后,村散去,我爹还跪在祠堂外,额红肿了,脸满是汗和泥。我让他起来,他慢爬起来,低声喊了句:“爹,我们回去吧……”我看着他那副认命的样子,心既痛快又有点堵。晚,陈小果然拉着我爹去祠堂外,让他趴在叫,引来几个晚归的村看热闹。我爹叫得嗓子都哑了,再没半点反抗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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