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 悬铃腹鼓

    悬铃腹鼓。

    是将个以木条制成的圆球塞入景官的胞,木球机巧,榫卯咬可以变幻,拉拉手,便撑着胞慢慢扩成空心结构,再将银制铃铛吊于木球央。

    此时胞、木球、银铃,者相依,浑然成为个鼓器,鼓师以拳锤、以掌拍、以锤击,不同音,景官之间的铃声也各有不同,能奏不同音调。音成调、调成曲,钟鼓之声,以是而成,或峨峨兮若泰,或洋洋兮若河,曲如听万籁。

    馗离自屏风后走来,手碗酒,品酒听乐,飘飘若仙。

    可是洛午舟不能欣赏,他直直盯着那些座皮鼓的景官,个个挺,浑圆的肚子被鼓师拍来锤去,形状扭曲不成样子。

    鼓师手掌拍,那肚子的皮平了,从掌心激起千层,引阵嗡鸣。鼓师抡起鼓锤又砸,肚子猛块,又因为有木骨支撑,形状凹得怪异,银铃铮又是声。鼓师握手为拳,沿着肚子圈接连锤去,那肚子如风吹麦、雨打芭蕉,凹凹凸凸快要爆裂般,乐音叮叮淙淙,也连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细看那些景官们的表,个个青筋起,貌狰狞,清秀的样貌因为疼痛扭曲如恶鬼。但他们除了肚子,是不准半点声音的,杂音扰乐,旦痛呼声,便再也不能景官了——这可并不是解脱。

    他们肚子的木球只能变不能缩小,若不景官,要先把胞的木骨取来。肚子如缸,来的,只能把肚子开,如此不成,就像方才在门口看见那个肚豁肠烂的样。

    因此景官们宁可把嘴咬得鲜淋漓,也不敢半点声响。

    洛午舟脸,他想要尽可能扭过不去看两边的,可是腔震、皮拍响的声音直往他耳朵钻,钻得他两脚软。

    “陛。”洛午舟从牙句话。

    “你来了。”馗离殿方摆好的座,“坐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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