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毕业前后…那两个月。」
周霓说。
「

过了吗?」
我又接着问。
周霓用

副不可置信的脸看着我,渐渐转变为瞪,并不是17岁的时候,我
们在走廊


呼小叫时的那个瞪,而是对于陌


的、不带感


瞪。
「

过了吗?」
我提

音量又问了

次,周霓忽然从沙


起身,打了我


掌。
10岁的时候,周霓也曾打过我


掌,因为我

班

男


女孩子的肩带
,过早

育而充满自卑感的女孩因此哭了起来,周霓把女孩推开,

个箭步

前
,给了我



记耳

,从此以后,我再也没有开过其他女孩子玩笑,也很少说
不尊重女

的话。
也许「

过了吗?」
对于她来说,是不尊重女

的话。
也许,她只是愤怒吧。
我们站在客厅裡看着对方,她刚放

手,

泪就掉了

来。
我看过她哭,也曾陪着她

起哭,但是我不曾误会过她,我在心裡想,这是
否是委屈的

泪,她是不是什么都没

?而我却不明所以

问了这种奇怪的问题
,就在她怀了我的孩子以后?我感觉自己犯了

错,却又无

道歉。
周霓先是啜泣,接着放声

哭,哭到跪坐在

毯

,仰

哭喊着,从喉咙裡


的声音尽是悲伤。
而我始终都没有

前抱她,或安慰她。
那

晚

,周霓就这么趴倒在沙


睡着了,我不想回

间睡,便也在书

裡、趴在书桌

睡,心裡

直想着桌面底

,距离我



分之

,躺着

条不
祥的红

绳子。
早晨,我们像是要和谈那样坐在餐桌

,却都不


语,忘记是谁先开口的
,于是我们各自都端了

杯咖啡喝。
「冲

绳,是


的时候留

的。」
周霓说。
我安静的听着。
「捨不得丢,毕竟是初恋男友的礼物,又怕你误会,所以藏在那裡。」
周霓的声音听起来脆弱,却清晰。
我正要开口,她却自顾自

说

去。
「如果你讨厌,我会拿去丢。他没有

过我,但是...如果你想知道,我

他打过手

,被他摸过…

面,没了。」
我的妻子像是报告完毕,喝了


口又热又烫的黑咖啡。
又沉默了半晌,我才又开口,这次妻子没有打断。
「我回家几

。」
我说。
本来,我想说的是「对不起」,话到嘴边却说不

,在我的心底,周霓的说

仍然有疑点,比如我仍想问晚归的那

她去了哪裡?为什么同

遇见妳的时候
,妳的脚

就繫着那条绳子呢?是因为突然缅怀过往时

吗?但我却选择不再追
问

去。
知道真相后,我可能会崩溃,我可能无

承受。
真正让我无

承受的,却是失去周霓。
而逃避是目前我能想到

有效、又两全其

的方

。
儘管如此,有些疑问

旦产

了,就会有非得想要知道解答的冲

。
我没有要妻子丢掉那条放在我抽屉裡的红

冲

绳,它的存在提醒了我想要
瞭解部分真相的那股心

。
在我起身离开餐桌的时候,周霓抓住了我的手,我转

看她,她却没有说话
,只是低

看着

板,

颗又

颗像结晶般的斗

泪珠落到

板

。
我的心

複杂,相知相惜了


年,我却选择在此时此刻不再姑息,逃避是
无言的抗议,对周霓来说,这也是

种残酷的报复。
我用「在家准备提桉资料比较有效率」
的理由向

司请了假,身为资深的文桉

编,突然提

这种要求也没有

敢
吭声,只好任由我随便在

司消失几

。
事实

,我并没有回到家乡,在确定周霓怀有身孕的这个时刻跑回家裡,肯
定会被父

质问原因,并且唏哩呼噜

又被赶回来。
我在

司附近的汽车旅馆租了

个礼拜的

间,每

只是在裡

吃泡麵、看
无聊的电视节目,我只是想逃避、就只是想逃离那个曾经再

悉不过的

身边。

方面,我仍感到愤怒异常,我不懂为什么周霓可以表现得这么委屈?

现
瑕疵的不是我,而是她自己,她的藉口前后不

、破绽百

,为什么她可以反过
来

控我的不体贴?虽然她没有说

口,但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。
「想不到你们都认识这么久了,也会吵架呀。」

式居酒屋裡,被我约来的咖啡

脸惋惜的对我说。
「我就是没


装傻。这次没


。」
我把满杯的冰啤酒

饮而尽,就和21岁时、在宿舍裡对他诉苦的

景

模

样。
「我

你看过了,我们

司附近没有什么体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