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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听明了。
    庄之蝶先是哭不得笑不得，后来却心慌了：如果实是假农，那他以前所写的那篇文章算什么？领导会怎么看？社会又该怎么唾骂？庄之蝶掌就把他又推倒在，骂道：“你该！你只图挣你的钱么，你的家么，你还怕什么市长？怕什么王？你什么不了假，偏弄假农，你这要误多少事，多少？农害虫哩，原来你才是害虫！害虫！”
    庄之蝶骂得凶，骂得难听，黄厂长竟声不吭，只让他骂。
    骂毕了，庄之蝶也累起来，说：“现在骂你有什么用，怪我瞎了认识你。
    这样吧，文章我是不会写的了，你赶快去市找领导说明况，该检讨的就检讨，也别当什么优秀企业家不企业家的，能保住厂不被查封就烧了啦！”
    黄厂长说：“你这么说，我定去的，优秀企业家称号我不要了，可我老婆喝这事传去，厂即便不被查封，谁还来‘101’呢，‘101’没了用户，那我还什么厂？还赚什么钱？连积攒的批存也是废了！你说这咋呀吗？！”
    庄之蝶说：“你问我，我问谁去？！”
    黄厂长说：“可我是你的董事会成员呀，庄先！”
    庄之蝶说：“你是我的什么成员？给你写了篇文章，倒真是让你溺鬼拉住脚了？！”
    黄厂长说：“我是了千入的画廊董事会呀！这你让洪来的事，你这阵也不认啦？”
    庄之蝶心又骂洪，说：“哼，洪！你骗别，没想还有洪骗你呀？你去告他洪去嘛，拿这块砖倒来垫我的脖子！？”
    黄厂长说：“我哪有这个意思？我在难，只是讨你个意的。”
    说着就呜鸣呜哭起来。
    庄之蝶便不言传了，勾了只是烟，突然就哼笑了声。
    黄厂长说：“你有意啦？”
    庄之蝶说：“这事是你老婆惹的事，你就让她跑去宣传去。”
    黄厂长说，"还让她宣传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