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头再来(74)

该怎么称呼她。也许她想让他称她为‘阮氏萍同志’,可他到底是她的救命恩,这么正式的称呼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。还是柳侠惠替她解了围,道:“阮委员,那我称您为萍姐,好吗?” 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  

    看来她对萍姐这个称呼很满意,虽然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。她丈开场称她为阮委员或者阮氏萍同志,则只用个字,‘’(当然,越语这个字的读音跟汉语很不样)。 

    “萍姐,我们现在应该去找家农户,弄些点吃的。然后再想去寻找劳的同志们。” 

    “嗯 …… ”  

    阮氏萍心对他感激得不得了,可是又不好意思抬看他 …… 因为他半着的身体 …… 太好看了。刚才他奔跑跳跃时,她被紧紧绑在他背。她的不时被他背的肌压摩擦,她的腹部和也贴着他的,让她产种销魂的感觉。她丈位北越军官,这些年来他们妻为了革命事业,聚少离多,但是他们之间的感很好。直到今,她才次对另外个男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。此时她正在拼命压制自己心望。作为个肩负重要使命的革命领导,她绝不能允许自己有这种不健康。 

    这时突然响起了轰隆轰隆的雷声,随后起了瓢泼雨。他们赶紧手拉着手往离他们较近的跑去,希望那家。刚跑了几步,阮氏萍就痛苦叫了声,然后蹲了来。 

    “怎么啦,萍姐?” 

    原来她脚没有穿鞋,被块石硌痛了。柳侠惠虽然只穿着条裤衩,脚却有双不错的黑胶鞋。问题是他也不习惯赤脚,如果把自己的鞋脱了让给阮氏萍,她穿着肯定不脚,而他也将寸步难行。 

    “萍姐,看来我只能背着你跑了。” 

    于是他再次把阮氏萍背在自己背,开始跑了起来。这次因为没有绑绳子,他的两手必须托住她的股,同时她也得搂紧他的肩膀和脖子。雨很快就把他们淋成了落汤,好在距离不算太远,他没有用超能,很快就跑到了农舍的屋檐。因为刚才从间穿过,他们两的身都溅了很多泥浆。 

    柳侠惠敲了敲门,听到门面响起了脚步声。门吱呀声开了,面是女两个。他们看起来都是来岁,从打扮看是典型的南方农。那个男的右有问题,走路有点瘸。女向柳侠惠问话,说的是越语,他听不懂。于是阮氏萍接了过去,她们来来回回说了好,这女才点了点,把这对陌让进了屋。不过他们的睛始终在警惕注视着柳侠惠和阮氏萍。 

    越南南部的况非常复杂。农有的支持越,有的支持南越政权,他们的同点是特别谨慎。因此除了本,外来的很难猜他们的政治立场。阮氏萍趁这两不在跟前时,悄悄告诉柳侠惠:这女的叫黎芳草,男的叫黎辉,她猜想这两妻。越南女婚后不会改随姓,但是黎姓在越南是姓,妻都姓黎是很常见的。 

    她刚才告诉黎芳草,说自己家住贡,柳侠惠是她的表,也是她的相好。他是在亚长的,越语说不好。因为她父不同意他们在起,她只好从家逃了来,准备和他起去亚。可是他们不小心了坏的当,随身携带的钱财全被抢走了,因此才来到这,想求他们施舍顿吃的。 

    不过,黎芳草看样子是个很明的女,她恐怕不会相信阮氏萍随口编来的这堆鬼话。阮氏萍看起来比柳侠惠来岁,他们不像是奔的。他们这种狼狈不堪的样子,更像是被政府军追捕的越分子。 

    阮氏萍还有几句话没告诉他:这对姓黎的肯定不是越方面的,因为她刚才在使用了越组织的暗语,他们听了都没有任何反应。 

    黎辉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,显然这个家是由黎芳草作的。他们两的个子都在,比柳侠惠平时见到的越南截。黎辉长得比较净,黎芳反而比她丈强壮,不但骨架皮肤也糙,看就是常年在劳作的。她的袖子是卷着的,柳侠惠能从袖口瞧见她胳膊的青筋。 

    这时黎芳草端着两个碗从厨走了来。她把碗放到他们面前,又拿来了筷子。碗面装的是黑乎乎的像面条样的,应该是红薯的吧。阮氏萍向她道了谢,然后和柳侠惠起端着碗开始吃了起来。他们早就饿得肚皮贴着脊梁骨了,这分量虽少,味道也不怎么样,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多了。外面还在雨,今晚他们不得不在这夜了。 

    黎辉不知到哪去了,黎芳草在另个屋忙着其他的事,不时会进来看他们。柳侠惠觉得她的目每次都会在他的身停留许久,让他感觉很不自在。 

    他们吃完之后,黎辉从外面回来了。他跟黎芳草进屋说了几句话,阮氏萍想走过去听,可是还没呢黎芳草就来了。她用手着角落张小竹床对阮氏萍道:“我家只有两张床,你们两个就在这张小床吧。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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