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母种情录(27)

    章·冰释前嫌 

    2021年10月18

    了门槛,我才省起那贼已在县衙受审,想他此时难以得手。

    想到他身受牢狱之灾、苦不堪言的模样,我总算怒气稍减,便躲在门外,听娘和沈师叔的谈话。

    「霄不舒服就让他回去休息吧,沈兄你继续说。」

    娘不撕开这层窗户纸,沈晚才也默契不追问:「哦,也好。原本此事应当由我来,但是来我并无冰雪力压制火,而来我近有官事在身,来小女婉君修行《节盈冲虚篇》将至瓶颈,我不能置之不理,所以唯有劳烦仙子了。」

    「无妨,举手之劳。」

    见娘风轻云淡,我不由悲从来,你对外倒是心善良,但这份好心能不能分点给你子呢?「这样,我修书封,即刻往洛川城,将此子之事悉数告与洛家,来可解洛正则失子之痛,来也让他们留心'阎罗辟易'的踪迹,否则仅靠仙子无异于海捞针。」

    「如此也好,沈兄顾虑周全。」

    如娘所言,沈师叔安周到得连我也无话可说,若在平时,我不得不感叹沈师叔如此豪爽魁梧,却是心细到表不衬;但此时此刻,他费心的对象却是我深恶痛绝、恨不能之而后快的贼,钦佩之意顿时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此同行已成定,我无意再多逗留,转身正要离去,耳忽然传来娘清晰无比而又冷彻骨髓的声音:「柳子霄,给我站住!」

    毫无疑问,这是娘的传音入密。

    这番话的愠怒与严厉,与娘的仙姿般稀世罕见——能让冰般的仙子失态,想必我也是当世唯了。

    若在以往,我早已战战兢兢,但自自弃之,我怡然不惧,驻静待风骤雨。

    正堂相互告别,沈晚才率先门,见了我不由停步,疑惑问道:「贤侄,你不是去休息了吗?」

    「侄已经休息过了。」

    我没好声气抱拳见礼,「师叔再见。」

    沈晚才也不追究,毫不在意点点:「哦哦,贤侄再见。」

    「沈兄,我与霄还有要事相商,恕我不能相送了。」

    娘抱拳告别,语略带抱歉。

    「哦,谈谈好,谈谈好,是得好好谈。」

    沈晚才如小啄米般点不止,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,背着荆条,自顾自走远了。

    见沈师叔走远了,我再无顾忌,冷冷开口:「娘找孩有什么事?」

    娘目相凝,打量,淡淡问道:「霄,你到底想要什么?」

    「孩什么,娘不知道吗?」

    我双手摊开以示无辜。

    「你……明明说给娘听。」

    娘旷世仙颜竟然现了紧张,这让我颇为不解。

    但我顾不得许多,心怨气顿时涌起,紧紧盯着那双清冷的桃:「好,那孩就明明说给娘听——孩只想要娘句话。」

    娘将那紧张压,神镇定问道:「什么话?」

    我盯着绝风华的娘,郑重质问:「孩为娘的这些,娘到底理不理解?」

    「呼,原来如此。」

    娘如释重负,冰雪仙颜现了罕见的宠溺笑,「霄护娘,这份心意娘当然理解啊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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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感觉拳打在棉,力气无可使,满腔怨念无可泄,反而紧张道:「那、那……娘你昨夜还说什么''?」

    「娘昨夜是怕你尝了以武犯禁、力伤的滋味,从此不可收拾,故此现身阻止。至于'',是娘口不择言,霄不要怪娘好不好?」

    娘没有如何变化,只是浅浅微笑,侧,竟股让抗拒的恳求之意。

    「孩、孩……不怪娘。」

    连沈婉君就知真假的泣我都抵挡不住,更何况是由倾城绝的仙子自为之?我心怨念顿时无影无踪,立即缴械投降。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娘满意,泛起微笑,又道,「霄还有事吧?」

    娘之意就是让我尽管直陈,无异于鼓励我吐心声。

    有此良机我自不会拒绝,欣然点,也不隐瞒:「娘,你对那小脸的非分之想真的不在乎吗?」

    「霄,娘在武林的名号可还记得?」

    娘轻轻笑,如沐风,却是没有正面回答。

    「孩记得,是'倾城月姬'.」

    「那霄以为,当年有多少对娘魂牵梦萦,才博得了如此名号?」

    「这……」

    我心有所感,时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以娘的旷世仙姿、月貌,当年尚是云英嫁、待字闺,对她心有绮念的势必如同过之鲫,数不胜数。

    「至王侯将相,至走卒贩,哪个见了娘不是心旌?如果像霄所希望的那样,警告教训,就算武功再也累去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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