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恨与爱的边缘】

    2023年3月14

    深夜。

    罗德岛正在前往维多利亚的航道,此时正是深夜。

    霜星,或者说,名为叶莲娜的卡特斯少女,正走在舰桥的,灰望见的是无尽的星辰。气并不算冷,但是她还是习惯般裹了裹身有些厚重的衣物,虽然她已经不记得,这个习惯是从哪养成的。

    就像是初愈的病般,在这艘方舟苏醒的时候,叶莲娜并没有对于自己多么清晰的记忆。唯能够清楚的,便是那位黑衣的罗德岛博士,是自己的“”——之所以这么说,是因为他并没有将自己当什么看待,而是让自己加入了员的队列,为他理工作的杂务,甚至在闲暇的时候带她到龙门城逛街,为她添置新的衣物与用品……那种感觉,对于她来说,像极了“父”。也就是这样的感觉,让她抛开了心的疑虑,放心跟随在了这位“”的身边

    不过,让她感到不安的是,那些事的同事们,看向自己的神却总是味杂陈:或是畏惧,或是怨怒,或是同,却没有什么在工作之外与她再多加沟通。而当兔子向那位博士询问这切的缘由时,得到的回答是,自己曾经与此刻栖身的罗德岛为敌,夺去了许多命,并不是所有都会像博士那样宽宏量。于是,她便选择更加努力工作,小心翼翼接近那些还有些畏惧自己的同事们,嚐试努力化开身的冰冷,融入这个暖的家庭。

    “霜星。”就在这个时候,个声音轻声呼唤了她。卡特斯少女转过,看到的个穿着浅灰衣衫的男,而他臂膀的那橙不带纹饰的臂章,却让她的脑感到阵犹如万蚁同噬心般的剧痛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是谁?为什么会现在这?”虽说在龙门的这段时间,并让重新开始不久的她对罗德岛产什么感,但是作为物对栖息本能的保护,霜星还是紧握住了腰间的两把兵器——那是罗德岛的博士送给她的。

    “我是Guard。曾经的罗德岛员,现在是整的‘残’。”他平静自报了身份,帽簷的双,不知道为何透种难以形的怨

    “‘整’,这……”

    这似乎是她先前曾经隶属的组织,是与罗德岛敌对的组织,也是自己已经遗忘的过去……

    “不错,看来你果然已经忘记了。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的真相吗?或者说,想要取回你被夺走的记忆吗?”

    还不等她反应,前的男就将张纸塞到了她的手。伴随着对那简单文字的阅读,Guard的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:“就像是你看到的那样,那个男欺骗了你。你并不是因为他的善心而被救的小兔子,而是罗德岛曾经的敌。在败给你称为的那个男之后,他直接用了魔的邪术,将你的记忆进行了修改,让你奉仇为。想必你已经不记得者老先了吧?他曾经是你为敬重的养父,却在切城在罗德岛的领袖身前……好好回忆,你过去的切吧。”

    望着那张纸的文字,霜星隻感觉自己的脑犹如战,长长的耳朵为之曳。躁液犹如千万锋利的钢针,刺痛她为脆弱的神经线。然而,在前浮现的文字,却无贯穿了那疼痛,将冰冷无的事实告诉了他:

    罗德岛在龙门取得了完满的胜利,而包括自己的雪怪小队在,整全军复没。而她本,更是在随后的战斗,被那位博士手击败,并灌注了他的液,沦落为忘却过去的傀儡。伴随着事实的编织,脑的疼痛缓缓褪去,那被抹去的记忆彷佛也逐渐清晰,让身体颤抖得几乎无站立的卡特斯少女渐渐构筑了事实的全貌。而就在这时,那个灰衣男的话语再次响了起来,充满煽的话语回在她的耳边:

    “没关係,如果你想要为雪怪小队与者先複仇的话,我们这些被弃之随时可以祝你臂之力。即便是现在没有决定也无妨,不过还请,好好考虑与那位博士之间的关係啊。”

    说罢,Guard将什么到了她的手。霜星低望去,那是把短小的匕,刀尖在月闪烁着锋锐的芒。而当她抬起,那个男却已经消失在了板的尽

    “那么,后会有期。”

    时锺缓缓着,与Guard完成了密谈的霜星走板,回到了罗德岛的舰船部。

    即便经曆了夜风的洗礼,卡特斯少女的心,却还是平静不来。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本应在此时爆的仇恨,却像是被什么激烈反噬般,甚至让她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直接承认,但是当她很清楚,自己并没有拒绝那把匕。而相对于苍的语言,这个作的意思很明显——接受。不过,这似乎也不要紧,隻要回到罗德岛,隻要把这事向她现在的那位“”,罗德岛的博士,和盘托,就可以解释为自己是将计就计,为了引诱Guard继续钩,才假意答应来的。

    但是,霜星却自问,自己的心真的是这么想的吗?她答应来的时候,真的没有点点想要假戏真,利用自己的身份执行这个计划,掉罗德岛博士的意思在麵吗?

    如果要说实话,答案当然是肯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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