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
    客厅的灯比往常亮，个挑的身影正背对着他整理冰箱。那听到声响转过身来，黑背心线条分明的肩颈，右手腕缠着的赛车手绳随着作轻轻晃。

    ＂你就是程医吧？＂青年随手抹掉冰箱的珠，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，＂我是新搬来的周予。＂

    程郁的尖无意识按门把手。他记得说过要找个租室友，但没想到会是个浑身散着危险气息的年轻。周予的尾微微挑，左耳的黑耳钉在灯泛着冷，整个像把鞘的刀。

    ＂我住次卧。＂周予自来递过罐冰啤酒，程郁注意到他虎口有个小小的齿纹身，＂听说你是医？巧了，我以前也是医的。＂

    啤酒罐的珠滴落在程郁手背，凉得他个激灵。他这才注意到茶几摊着几本医期刊，面那本的封面赫然是心脏解图。

    ＂你...？＂

    ＂车祸。＂周予的声音突然冷了来，手无意识摩挲着腕绳，＂器官捐献，但心脏不见了。＂他抬直视程郁，琥珀的瞳孔在灯近乎透明，＂你说，颗心脏能跑到哪去呢？＂

    程郁的监测手环突然轻响。周予的视线立刻落在他的左，那道被衬衫遮掩的疤痕似乎正隐隐烫。

    周予突然凑近，沐浴的柠檬混着淡淡的机油味扑面而来，他的尖虚点在程郁心口。

    直到周予转身回，程郁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沁层冷汗。他站在玄关，听见次卧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——像是手术器械被仔细摆放的声音。

    程郁站在玄关，尖不自觉摩挲着左的疤痕。次卧传来的金属碰撞声让他想起手术室器械的清脆声响，那种冰冷的、确的、带着消气味的记忆。

    ＂要喝点热的吗？＂

     【啃书虎www.kenshuhu.com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