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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程郁再次睁开睛时，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。身套着陌的黑T恤，料还残留着淡淡的机油味。他试图撑起身子，左却传来阵尖锐的刺痛。

    ＂别。＂

    周予的声音从床边传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哪？”程郁强作镇定问，其实他能感觉到身体的疲态，自己已经昏睡了好多。

    “沈氏立医院。”个突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
    沈氏立医院的走廊比程郁想象更安静。

    脚步声被厚实的毯没，空气弥漫着消与某种冷冽木质混的气息。

    男坐在桌后，褂纤尘不染，袖口截银灰的腕表，表盘边缘刻着个极小的＂沈＂字。他的手修长，骨节分明，正慢条斯理翻着程郁的病历，金镜后的睛微微垂着，睫在冷的灯投细碎的影。

    ＂程医。＂沈墨开口，嗓音低沉，带着某种近乎优雅的从，＂你的心脏适应得很好。＂

    程郁的尖无意识蜷缩。不知道周予什么时候走了。诊室弥漫着淡淡的消味，但沈墨身却有种更冷冽的气息——像是手术刀刚鞘时的金属寒气，混着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。

    ＂谢谢。＂程郁低声回应，目却不自觉落在沈墨的右手——那双手太净了，修剪得圆润整齐，连都没有污渍，仿佛从沾染过鲜。

    沈墨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，角微微扬起，将听诊器轻轻贴程郁的左。金属探冰冷刺骨，程郁意识绷紧身体。

    ＂别紧张。＂沈墨的声音很轻，像是某种催眠的低语，＂我只是想听听它的声音。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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